偷月亮的猫

原耽和瓶邪
画画剪辑啥都搞

心口的字/黑苏

·是刀。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葡萄藤在四合院的木架上蜿蜒出一片阴凉,阳光透过叶与叶的间隙洒下细碎的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 黑瞎子躺在摇椅上,苏万坐在他的身旁,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他微阖着眼,微风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摇晃着摇椅。苏万附在黑瞎子的耳边悄声呢喃,像是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尽、说满。

       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听到苏万的唠叨了。黑瞎子有些遗憾地想。他只觉浑身空荡荡,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他马上就要飞到天上去似的,苏万的细语包裹着他,那是最徒劳的挽留,也是最痛苦的送别。

        现实远没有电影美好,历经千辛万苦的主人公并未得到圆满的大结局。最残忍是注定的死别,最温馨却是死亡来临前尚有耳鬓厮磨的一刻。

        掌心只剩一片冰冷。
  
        黑瞎子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这一辈子的运气似乎都花在了跟阎罗王谈条件上。在黑瞎子逃出盲冢之后阎罗王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一年的安稳时光,却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毫不留情地结束了他的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 好在还有苏万陪在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 最后倒真当是应了他口头上常过着的那句“养老送终”。

        苏万把黑瞎子的骨灰带回了内蒙古老家,埋进了他魂牵梦绕的故土里。他问遍了身边的所有人,可惜没有谁知道黑瞎子的真名,单单只记得他姓齐。同行的刻碑师傅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,苏万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小土堆,他想了很久,在黑瞎子的墓前立了一块空碑,墓的旁边苏万还留了一个给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 眼镜店的伙计早之前就被黑瞎子辞退了,后来苏万毕业,参加工作,他都没有离开黑瞎子的四合院。

       三十岁生日那天,苏万喝得酩酊大醉,他逼着纹身师在他左胸前纹了个端正的“齐”字。

       那是黑瞎子的墓碑。


—完—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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