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月亮的猫

原耽和瓶邪
画画剪辑啥都搞

老无所依|瓶邪

·不是刀!
·很久没写雨村日常了 ooc预警

      村里做雨仔参糕点的老李去世了。

      人走的很突然,还是被第二天来买糕点的闷油瓶发现的。

      村里大多年轻人不愿意待在闭塞的山村,出去打工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,留下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幼小的孩子。老李的儿子和儿媳带着孙女都在外面工作,难得回来一次,家里头只有他一个人,加之老李性格本身有些孤僻,村里头就只有我们三会经常到他家走动走动。

     
       这是意料之外,却又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  老李的丧事办的很仓促,连棺材都是临时打的,他家人没来及赶回来,村里只好自发给老人办的白事。村民在他原来的铺子里设了灵堂供人祭奠,老李的灵柩在灵堂停灵了整整三天才被我们几个抬上山去,坟址选在半山腰正对着河岸,是个安息的好地方。

       那天飘着细雨,坟前的碑是我刻的,老李的灵柩被闷油瓶和胖子稳稳地放进了坟洞里,我站在上边,洒下第一抔黄土。

       那个以前会笑着教我做雨仔参糕点的老李再也不会醒了。

      直到天空放晴,我们才下山,一路上我都有些沉默,更不用说闷油瓶了,直到回到院子看见迎面而来的满爷爷,我才重新感觉到柴米油盐的真实感。

       生而为人,有些事是我们必须所经历的。

      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,我跟胖子一边扯着皮一边开始择菜,小哥却是出奇的话少。放在以前他还会接几句茬,现在却只是沉闷地接过我们手里择好的菜,转身进了厨房,背影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 
     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 我有些纳闷,之前经历的那些事已经让我对于死亡这件事看的很开了,生活总是要往前看,难过会有,但并不会挂怀太久,更不用说百岁老人闷油瓶了。

    “天真啊。”胖子捶了捶腿,“你说,要是我两以后…不在了,小哥一个人该咋办?”

     “呸!活得好好的,胖子你看你这说的啥话!”

      我心里一揪,赶紧让胖子止住了话头,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深思起来。来雨村之后我已经渐渐的开始忘记以前发生的一些事,我原以为我能安稳的过完余下的人生,却忽然想起来,啊,我终究是要死的。

  
      胖子和我都会先行一步已经成为现实,关键的是,闷油瓶该怎么办?

      我不愿让他有了家之后再度颠沛流离,也不愿让他再次陷入张家的掌控。最痛苦的莫过于拥有后再失去,我无法保证闷油瓶在我们离开之后还会过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 胖子看了我一眼,笑着叹了口气:“诶呀我的小天真啊,胖爷我就随口说说,咱们仨身体都还好着呢,你之前不还说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”来着,放宽心哈,等会你去瞧瞧小哥,人孩子太不对劲了。”

       我点了点头,之前在山上不小心扭伤了腰,一坐下来就开始隐隐发痛,加上没什么胃口,午饭我吃了一两口就去房里午睡了。最近我有些嗜睡,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,闷油瓶坐在我床边给我轻轻地揉着腰,从窗户透进来的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身上,看上去居然有些落寞。

 
   “怎么了小哥?”

       我搓了搓脸,扶着他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 闷油瓶转过身看着,他的眼神闪了闪,凑过来轻轻抱住了我,在我耳边重重叹了口气。

  
      “吴邪。”

       我一见他这样心里就有了个底,鼻头不禁有些发酸,也伸手抱住了他。那是一个长长的拥抱,久到我以为闷油瓶已经睡着了,他却忽然开了口:

  
     “吴邪,你要好好吃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句话闷油瓶说过很多次,这回我却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,上一次哭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,哗啦啦弄湿了闷油瓶的大半边肩膀。他看我这样一时慌了,赶忙低头来看我的脸,哭完了我才觉得丢脸,在他衣服上胡乱蹭了一阵才敢抬头,活像个向老师作检讨的小学生:“小哥你放心,之前的药我每一碗都喝完了,以后我也不会嫌药苦的,还有我已经戒烟半年了你..唔!”

        闷油瓶低下头亲了我一口,无声笑了一下。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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